昨天临近下班叫去开会,几位个同事坐我旁边,一位领导对着大屏幕上的 PPT 侃侃而谈,用他中气十足还带有磁性的嗓音分析着报告中的优缺点,并给出修改建议,时而点到我的名字,我装模作样地点着头,发出赞同的声音。我确实是听到了他声带发出振动的声音,但我的大脑却并没有处理他所说的话,因为时间已经过了五点。
下班的欲望勾出了我的魂儿,我的思绪被生拉硬拽到了一片没有道德约束的荒芜之地,这里的男女,茹毛饮血,衣不蔽体,不会言语,不让自己饿死才是唯一要事,于是他们厮杀,以命相拼只为饱腹,当看到这几个在会议室里对着一块发光屏幕的无毛猴子时,脑子里想的是,“今天的食物有着落啦!”。
也许他们会在深夜里就着大屏幕发出的光,把我们的骨头啃食干净,然后把那块大屏幕当做诱饵,去引来更多擅长解释 PPT 的高手,于是那块索尼的电视就成了这群野蛮人的信仰,成了象征粮食和希望的石碑。最后只剩我的一副半框眼镜落在角落的白骨堆里,映着 PPT 上那堆不知所云的文字。
根据你的描述,可以把周围的环境通过特效转换成幻想的内容,比如,镜头聚焦着你缓慢旋转,周围的景象在幻想和现实之间切换
鲁迅写“吃人社会”是为了启蒙、反抗,而你写“吃人会议”是为了给自己划水行为找戏剧感的借口,就差配一首《权力的游戏》 BGM 。实际上你不过是“人在会议,心在下班”。你把大屏幕当成荒蛮神话里的‘图腾’,可现实里,那可能是你同事用心写了一周的汇报。你用“荒诞”踩别人的努力,把“不知所云”安在别人头上,实际上真正没搞懂内容的人是你自己。
文字里你是“思辨勇士”,会议中你却连提问都没有,只会“机械点头+装腔作势”,然后事后再敲下一篇‘讽刺巨作’自我陶醉,讽刺的不是会议,是你的人格分裂。
总结一句话:下次想批判会议文化,建议至少先听懂一页 PPT 。
他把自己锁进那片只剩 0 和 1 的荒原,IDE 的深色主题像永夜,代码补全弹窗成了夜空里随机闪烁的流星。业务方的呼声和公司的 ARR 对他而言只是远处沙尘里的幽灵——听得见,却无需理会。键盘敲击声嘈杂得像雨点落在废弃铁皮屋顶,混着偶尔蹦出的警告黄条,仿佛荒漠中竖起的“此路不通”路牌;他径直驱车碾过去,只留下一道新警告在控制台里悲鸣。
他抬头,用干涩的眼神扫过需求文档,好像猎人掂量一块没有肉的骨头——既无血腥快感,也填不饱肚子,于是把文档丢回桌面,继续在数据库里凿洞。“代码能跑就行,业务自己会长腿,我们排期那么紧……”他嘟囔一句,像在祈祷某位 CI/CD 之神会保佑上线成功。
黄昏时分,Jenkins 的小绿球终于变成鲜红骷髅。他揉着酸痛的腕管,耸耸肩:“环境问题。” 接着嘬了一口运动保温杯里的浓茶。隔壁测试工程师像被丢进殡仪馆的守夜人,手握崩溃日志瑟瑟发抖,却没人来收尸。系统的风扇呜呜作响,仿佛给这场仍未完结的事故配乐。
而真正的末日到来得毫无征兆:客户成功和支持主管踢开滑动玻璃门,质问为什么不先测预生产再上生产。程序员抬眼瞥他一秒,就像看见野外生火的原始人突然拿着石刀敲他高耸的显示器。一条条工单随即升级到了 C-level——哦是的,就是那可恶的无毛猴子——又飘落到开发主管头上,仿佛核冬天的尘埃。
白炽灯下的人体工程学椅上,坐着 bad-ass 的开发,嚼着茶水间的饼干。
“大不了我还可以卖课”,他自言自语道。